80后年轻女艺术家们都在做些什么上

草长莺飞的三月春日,似乎是花与女性的主题月。走在艺术之路上,有这样一个群体,她们犹如轻风拂过的花苞那样新鲜动人,又像烛火最顶端的火焰炽热活跃,因为她们,让我们看见了不一样的艺术。DECO一直以来倡导与艺术一起生活,就让我们在三月走近那些年轻的80后女艺术家!

今天的三位女艺术家,都有一个共性

她们的绘画都探讨着与空间的关系。

梁曼琪

“我的抽象作品虽然看起来是理性的,但还是以感觉和感观为主导,如果别人也感受得到和我同样的感受,那就是我的成功。”

梁曼琪的作品有着丰富的色彩和几何层次,色块与光影之间的互动与张力,使二维的绘画也获得了某种神秘的空间感,与周遭的现实物理空间相映成趣。这种对于色彩和空间的兴趣,据艺术家所说是一直以来存在于自己的潜意识中的。在她早期的人物或叙事类绘画中,总会不经意出现一些桌布、地砖等几何图案的笔触,但真正把这个兴趣点发展为自己创作的主方向,是她在经历了中西文化差异之后的决定。

年,梁曼琪出生在广东珠海。自幼喜欢绘画的她,在高考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中国美术学院,经过美术教育系的本科学习,又考取了国美的中德研究生院绘画系,期间在国美和柏林艺术大学学习,于年获得美术硕士学位。德国的留学经历,为她打开了新的世界。“国内多注重人物和造型方面的训练,但在形准上比较受约束,我不能表达自己真正想表达的东西,”梁曼琪说道。“相比之下,德国更自由、更开放,不会用某种标准去看你的作品,你可以根据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去深入研究,这一点让我感觉挺人性化的。”

柏林向她展现了令人耳目一新的艺术风貌,使她越来越肯定艺术一定是要从内心出发,才能找到自己的方向。“如果你发现哪个东西好卖就画哪个,这已经违背了艺术的初衷。”其实和大多数艺术毕业生一样,梁曼琪也经历过捉襟见肘的生活,但她自始至终都不曾怀疑自己对艺术的热情。她在国美毕业之后选择留在了杭州,一度要靠在艺术书店和画廊做兼职来付房租和买颜料,“我从来没想过要先赚钱后艺术,因为一旦你进入了那种工作的思维方式,就很难回来。你一定要保护好想动笔表达的冲动,哪怕画得不好也要坚持。”

年受上海画廊的邀约,梁曼琪搬到上海,落脚在市区偏西的M50桃浦创意园,与张恩利、刘建华等十几位艺术家为邻。她的艺术生涯也慢慢打开格局,个人展览从杭州和上海开到了香港和首尔。身为80后年轻艺术家,梁曼琪对于外界贴给她们这一代人的标签有所耳闻,例如评价“这一代艺术家不往里走了,更多的是视觉化的东西,装饰化或者使用现成材料的趋势也比较明显”等偏见,但在梁曼琪心里,即使不同时代的艺术会千变万化,艺术家对待艺术的态度应当是不变的。“不管你是哪个年代的,都要扪心自问,你对你研究的方向是否真诚,你的每个阶段是否有推进,是否有试着突破自己的一些界限。”

感受变化,不要重复自己——在她看来是艺术家爱惜自己羽毛的最好方式,这也是她少有系列性作品的原因之一。梁曼琪将她在上海的这三年看作是她创作中的一个小阶段,“主要思考的是如何更好地控制颜色和感觉,在静止的画面上做出运动的感觉,然后怎样在运动的过程中做到分散、聚合、重新打开。”今年6月上海的阿拉里奥画廊将会对这阶段的艺术探索予以展示,而艺术家本人也将亲自操刀布展的设计,还特地做了一个等比例缩小的画廊空间模型,不断地调试作品放置的完美位置。

“我的抽象作品虽然看起来是理性的,但还是以感觉和感观为主导,最终呈现出来一些零碎的情绪碎片,如果别人也感受得到和我同样的感受,那就是我的成功。”梁曼琪说这些的时候,依然是酷酷的样子。

摄影/关里造型/李嘉凌采访、文/孙爽杰妆发/叶妍

服装提供爱马仕作品图片提供/上海阿拉里奥画廊

刘玉洁

“只有尝试不一样的,才会有错误,才会从错误中得到修正的可能性。”

刘玉洁分别在北京艾米李画廊和香港巴塞尔的两场个展,主题都跟“空间”和“轨迹”相关。在二维的平面上,她通过空间的切割和重组,实现了画面的纵深感和三维空间性。她在西方油画的表现形式下是传统工笔画的功底,并且不吝笔墨勾勒着光影和大量细节,同时画面色调里有一层沉稳的灰度在,传递的视觉体验因而显出微妙的冷静。“我很早之前就对空间有感觉,也一直特别喜欢建筑。”在年从四川美术学院毕业迄今她最重要的大展上,来探讨绘画中空间和维度的关系,这也是属于刘玉洁自己的一种新的尝试。

刘玉洁的家乡在重庆大足,那里以石刻闻名于世,小小的县城却拥有自己的博物馆甚至考古队。自小习画的刘玉洁,艺术启蒙就是从老师带着临摹石刻开始的。刘玉洁的科班教育都是在四川美院的油画系完成的,大二自由选课她才慢慢摸索到自己的绘画语言。本科参加过美术馆的展览,毕业那年给中国美术馆的大型群展做了海报,研二更在学校美术馆办了个展……她还记得自己卖出的第一幅画是大三时的一副布面油画习作,“上海一个三十多岁的女白领找到我,给了我五百块钱。”这对于学生时代的刘玉洁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数字,更是一种鼓励。她谦虚地说自己在校时并不是基本功最好的,但艺术的感受力和敏感性极佳,而这些经历对最开始艺术创作的学生来说都是很大的肯定。

对于身上“80后画家”、“女性艺术家”这样的标签,刘玉洁并不以为意,对她而言更重要的是作为80后年轻一代如何在想法和思维上更丰富自己。她喜欢体验和感受未知的领域,让她焦虑的是一味重复自己、出不了新的东西。如何保持一直创作的状态,刘玉洁的回答是会让自己犯错。她尝试很多新的东西,哪怕是非常不擅长的,“画顺手了以后一直做重复的东西可能是轻松,但我的理解是做自己不擅长的,你才会有新鲜的体验,才会有错误,才会从错误中得到修正的可能性。”她甚至琢磨怎么去利用“画坏掉的画”,对那些无意识下的随意性进行有意识地再创作,碰撞出来的东西会更生动。“每个人都应该走自己的路,而我是一个不怕犯错的人。”在真实的空间里去感受和了解,可以将自己的题材做得更深入,对“维度”和“轨迹”的思考何尝不是她对时间和空间归纳和提炼。

对于空间和建筑的兴趣,自然也会延展到自己的生活里。她在北京的工作室有平米,有很多窗户和玻璃。面对这么个大白盒子,她在中间做了隔断,有一个巨大的门可以拉开,画大画的时候就两边打开,不画画就相对封闭。还改了一个小书房出来,养了许多自己喜欢的植物。她白天画画,晚上游泳,一个月去泳池十来次,每次游上米,在水底对另一个世界进行张望。

最近在筹备自己今年两个个人项目的前期方案,分别在5月的上海M50和9月的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会涉及到新媒介新材料,和图片、影像和装置。相比之前单纯的绘画装置,会有社会介入的思考,更映射当代。在求新的艺术道路上,她永远不怕犯错。

摄影/关里造型/李嘉凌采访、文/Sijia妆发/叶妍

服装提供/Akris品牌作品图片提供/艺术家本人

张如怡

“生活本是就是困惑的,我的表达动力往往就是在这样的困惑中产生的,能量也是来自于现实的摩擦力。”

在张如怡曾经的灵感名单里除了伯格曼、塔可夫斯基、哈内克和罗大佑之外,并没有提及考里斯马基,但她的作品却似乎更靠近后者——节制而温情、柔软而坚硬,“对我最大的艺术启蒙可能就是生活,生活本是就是困惑的,我的表达动力往往就是在这样的困惑中产生的,能量也是来自于现实的摩擦力。”张如怡说。

白瓷砖整齐砌铺得如同一块画布,凸显着镶于其上的一盆仙人掌盆景;水泥墙间隔的玻璃缸里无法揣测它们心情的游泳的鱼;夹在两扇水泥门里令人视觉上即感到窒息的细长仙人掌;铁盒里一块印有舒肤佳logo的灰色水泥皂;踩上几级台阶,前倾到一扇水泥门高悬的猫眼上往里张望,窥见一朵长刺的仙人掌......这是去年底,观者在东画廊张如怡个展《对面的楼与对面的楼》里可以看到的场景——居住式的空间里,建筑物被安排在一幕幕充满张力的场景里,紧邻、交错、对峙,以一种坚固的姿态矗立、静默,呈现的大部分作品均以从现实环境抽取而来的楼、柱子、楼梯、门、植物(仙人掌)、鱼缸等元素为灵感,通过一种“面对面”的形式安排,艺术家将它们表现在带有压迫感的视觉语言里,暗示了时刻被社会所塑造的个体,在直面现实生活之时,那被牵引而出的瞬间情感的“暂停”。

年出生于上海,毕业于上海大学美术学院综合材料硕士的张如怡,其抽象绘画最早引起了丁乙的注意,“她的画……有点怪,”这位中国当代抽象艺术的巨擘甚至无法找到更精确的词汇来加以形容。张如怡将3毫米x3毫米小格为单位的工业设计网格纸作为既定的绘画材料,用马克笔和尺子严格而费力地一条线一条线地刻画出一个个线条的矩阵,惯于使用方形、圆形、三角形及长方形等传达秩序、理性和平衡的几何体,有时再植入形体被抽象化了的仙人掌外形,组成冷峻而抽象的图像。

“其实我的绘画没有很正规的草稿,一切都是在不可控与可控之间,所有的线条、颜色的叠加与变化都是在意外中产生的。格子纸上那些精确的线条和标尺会提醒你要准确,不能出差错,这种提醒就像现在的生活,现实生活每天都会提醒你要正确,但有时或许错误也是一种方法,在这种尽量要准确的时候,我们都在小心翼翼中携带着被动与紧张,”年个展《我所不能了解的事》标志着在材料运用、媒介转换、观念表述等方面个人语言的初步形成,但始终不排斥创作过程中被作品本身的“暗示”所指引,她说:“在部分画面里,一些突然‘失控’的线条是刻意保留的漏水节点。在貌似按部就班的生活里,所谓的‘一切尽在掌握’本身就是一种妄想,我试图把情绪、感受、思考等精神性的抽象化东西通过克制的创作‘封锁’到冷静的作品中,但‘封锁’所得的作品是可以传导温度的。”

印象派画家们把画架搬出了画室,用画笔去抓取“即逝的瞬间”,张如怡的“工作室”也可以是工地、垃圾场和拆迁现场,“我可以在那里凝视很久,就像是一个巨型工厂在塑造一个静物,包容了柔软与坚硬,是现代文明收纳我们的剧场”。在这个纷嚣繁忙的世界中理性地保持克制,是她在工作中找到的应对世界的方法。她不是那一卦“纵酒高歌到天亮”的艺术家,每晚十点开始看书或者看一部电影,午夜准时睡觉是她惯常保持的作息。“一个人的物理行为背后就是他的思维方式,他对待世界的态度,”她有一种以概括的语言表达比年龄更为成熟的思辨力的能力。

她的作品没有刻意系列化,命名也完全不赋予联想功能,《化石》、《一块瓷砖》、《香皂》,如此而已。自从售出第一件作品——卖给朋友的两个水泥球开始,她的装置材料就偏爱用水泥,“水泥是隐藏得很深的石头”,她所关心的终极指向——永远是事物的本质。

摄影/关里文/Alla造型/李嘉凌

上衣提供连卡佛LaneCrawford(Theory品牌)

作品图片提供/艺术家及上海东画廊

DECO一直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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